第9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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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油杰沉默地看着他，视线复杂。
    神明从容地抿了口茶，金色的眼瞳透着无辜。
    五条悟揉了揉眼睛，语气含糊：“……刚刚怎么了？”
    神明：“没什么啊。”
    五条悟皱了皱眉，嘟囔着：“……总觉得怪怪的……”
    五条悟醉得意识模糊，懒得深究，翻了个身，嘴里含糊地嘟囔了一句，似乎又沉入了梦乡。
    神明歪了歪头，捻着手指，似乎还在思考要不要再添几笔艺术加工。
    夏油杰看了她一眼，最终还是选择闭上眼睛，懒得干涉——反正五条悟醒了也不能拿她怎么样。
    第二天清晨。
    夏油杰是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叫声吵醒的。
    “啊啊啊——！
    是谁在本大爷帅气无比的脸上乱涂乱画？！”
    他睁开眼睛，就看到五条悟捧着一面铜镜，瞪大了眼，表情崩溃，额头上那个硕大的“傻”
    字格外醒目，猫须的线条也衬得他更加愤怒却无可奈何。
    神明悠闲地端着茶杯，一脸理所当然：“哦，醒了？”
    五条悟猛地转头，怒视着她：“你！
    ！”
    神明慢悠悠地抬眼，笑意玩味：“你什么你？”
    五条悟指着自己的脸，蓝色的六眼死死锁定她：“你敢说这不是你干的？！”
    神明轻轻吹了吹茶杯里的蒸汽，语调淡定：“你有证据吗？”
    五条悟：“……”
    夏油杰扶额，淡定地开口：“悟，你就算揍她也打不过，省省力气吧。”
    五条悟：“……”
    他沉默了一瞬，深吸一口气，咬牙切齿：“行，我记住了！”
    五条悟咬牙切齿地瞪着神明，眼神像是要把她戳出两个窟窿，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——
    他打不过她，这才是最让人憋屈的。
    神明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怒视，甚至还好心提醒了一句：“哦，对了，你脸上的墨迹挺难洗的，记得多搓几下。”
    五条悟：“……”
    他猛地站起身，一边抬手胡乱擦脸，一边怒气冲冲地往外走：“我去找水！”
    “等等。”
    夏油杰无奈地叫住他，拿起桌上的那小铜镜递过去，“先看看自己什么情况，免得吓到别人。”
    五条悟狐疑地接过，一看，脸色瞬间黑了下来。
    好家伙，额头上的“傻”
    字都不算什么，连脸颊上都被画上了小乌龟，眼角还被涂成了奇怪的花纹，完全就是个流浪画布。
    “……你！”
    五条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