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纵目星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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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巴蜀瘴夜】
    三星堆的月影浸着青铜锈色，张卫东的登山靴碾过祭祀坑边的碎骨片。
    怀中的婴孩突然睁眼，神树刺青泛起诡谲绿光，将三星伴月的投影扭曲成纵目人面像——这异象让李秀兰想起二十年前，他们在鬼市淘到的那尊残破青铜面具，眼窝里渗出的铜锈曾灼伤卫东的手掌。
    "
    戌时三刻，鬼市开锣。
    "
    羌绣传人尔玛依娜抛来卷星图绣帕，帕角的火塘纹渗着量子荧光。
    卫东摸出宁波获得的苗绣残图，现绣线竟与祭祀坑的象牙残片产生磁吸。
    婴孩忽然揪住他的衣领，后颈的神树纹裂开细缝，渗出带着青铜腥味的靛蓝黏液。
    瘴气弥漫时，戴傩面的货郎摇响铜铃。
    货担上的彝族漆器突然睁开"
    眼睛"
    ，漆面阴刻的雷纹化作量子锁链，缠住卫东的脚踝。
    "
    要买路钱么？"
    货郎掀开傩面，露出与林骁八分相似的脸——只是左眼嵌着三星堆青铜纵目人的复眼。
    【漆血星枢】
    鬼市深处的青铜神树泛着汞光。
    尔玛依娜解开百褶裙的羌绣腰带，绣着星月纹的银牌突然嵌入神树基座。
    整棵神树在量子共振中活化，九只青铜鸟的眼窝射出镭射，在瘴雾中拼出殷商贞人献祭的全息影像。
    "
    看祭品！
    "
    秀兰的轮椅碾过青铜人面像，星茧襁褓吸收汞蒸气后显影出血色甲骨文。
    卫东认出那是杨建国父亲在1948年的日记残页："
    三星堆青铜含外星基因酶，能改写人类进化树。
    "
    货郎的漆器货箱突然爆裂，十二件彝族漆器悬浮成星阵。
    婴孩的神树刺青突然蔓生枝桠，树梢的"
    太阳轮"
    竟与漆器上的宇宙树纹产生量子纠缠。
    尔玛依娜的银饰突然过载，羌绣星图在瘴气中燃烧成导航图，标注着金沙遗址的暗河入口。
    【血祭天坑】
    金沙遗址的鹿角祭坛下传来鼓声。
    戴青铜纵目面具的大祭司正在剜取象牙，骨刀上的雷纹与神树刺青共振。
    卫东抛出苗银锁链，链环突然量子化，缠住祭坛边的青铜大立人像。
    "
    这才是真祭品。
    "
    大祭司掀开祭袍，胸口的漆绘宇宙树正在渗出黑血。